雨葉的秘密

【宇儀】瘟疫蔓延時07

同人文 架空 OOC


卡了好陣子還是想寫完,加油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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估計是他臉色蒼白眼神呆滯的模樣太驚嚇,以至於來敲窗的路人在他轉頭的時候後退了一步。


他也被嚇到了,上路以來見到的第一個活人。


大馬路邊又下著雨,有誰會那麼無聊來關心他們?


敲窗的是位青年,膚色偏黑像是當地人的樣子,放下車窗,張婧儀靠過來跟對方交談,一開始用當地話他聽不懂,後面夾雜一點英語,似乎是在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助,為何停在路邊。


是好心人來拯救他脫離苦海了,張婧儀出乎意料熱愛歌唱並且擁有高昂的學習熱情,跟他合唱了好幾回,縱使他根本聽不見自己在唱啥但她一直閉眼猛誇他歌聲美妙,他懷疑她是怕他發瘋跳車逃跑才選擇蒙蔽他,無奈他寧願被毒啞也不想陪唱,後悔,整天就是後悔。


「他說可以一起等雨停,請我們喝熱茶。」張婧儀溝通完告知並開始解安全帶準備下車。


就這樣下去了?她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嗎?可來不及阻止只能跟著下車。


他們看起來像落難鴛鴦,穿著滿版花花衣和短褲的渡假情侶裝,臉上沾著沒擦乾淨的油污,頭髮也像掉落水溝裡那樣雜亂,落難的亞洲情侶,很容易引起同情心。


外人憐憫的目光讓陳飛宇感覺難堪,他何曾被人見過如此落魄的模樣,作為小王子他每天都是漂漂亮亮乾乾淨淨,他不自覺避開對方視線,張婧儀倒是大方地繼續與對方交談,他們跟著青年在雨中跑到他車邊,是輛大卡車,不僅有遮雨棚還有折疊椅,總算能舒適地坐一會兒。


青年的英語發音並不標準,他只能聽個七七八八,趁青年去張羅熱茶,她跟他說話。


「怎麼了?」她發現他下車後還沒開過口。


「他說了什麼?」


「說他打算到南方港口載貨但封路只能走這條偏僻公路,問我們要去做什麼。」


「妳老實跟他說了?」


「沒有。」能說什麼啊,載任性少爺公路郊遊?


這條路線平時很少人走,難怪沒什麼車。


她第一次見他面對陌生人,極度敏感戒備,不願嘗試交談,眼神避免交會,然後暗自觀察對方,他並不是那麼容易信任別人,終究人生地不熟。


陳飛宇小小聲地在她耳邊說:「我覺得他很奇怪。」


她一時聽不懂,依然自然地接過青年的茶。


「不要喝。」


青年目光停留在他身上,他比身旁的女孩蒼白漂亮,在朦朧大雨裡不真實地像個玩偶,自然會盯著他瞧。


「前面有個加油站,我載你們到那休息吧?這雨還要下一陣子。」青年用當地話建議。


他覺得他很奇怪,膚色黝黑臉頰潮紅,看他們的眼神從原來的憐憫變得異常發光,遞茶給他們的手在發抖,畢竟日常跟不少陌生人一起工作過,他對一些舉動細節很敏銳。


張婧儀沒一口答應青年,她感受陳飛宇越來越緊繃的肢體語言,而對方像沒看到似的要他們喝茶要他們跟著上他的車。


我可以載你們到下個小鎮留宿,明天再回來開車。對方熱情的說,接著站起來伸手拉他們,尤其拉陳飛宇。


在他拉他前,他自行站起來並用英語開口,「我們去開車跟著你。」


她以為他要拒絕。


「我載你們,我車子還有空間。」依舊積極。


「不用了。」他牽她的手。


此刻青年眼神閃爍起來,他掌心都是濕的,她握緊他,像是感應到什麼,他一動她便跟著他走。


他起先還面向對方說不用不用,後來直接轉身大步快走,她給他扯得手疼,回頭對方居然跟了過來。


「跑!」陳飛宇喊。


兩人朝車狂奔,後頭的青年對他們大喊,彷彿要吃了他們,此時她才感覺危機,腎上腺素漲滿。


跑到車邊,陳飛宇首先跳上駕駛座,她只好上副駕,詭異的是他們都跑了,對方依然跟上大拍他們車窗,完全沒了剛剛的善意,在太陽下山的雨夜中特別像個瘋子,也許真是個瘋子呢!她聯想到自己愛看的喪屍電影,也許在她不知道的地方,瘟疫已經把人變成僵屍了!


「鑰匙給我!」他朝她喊,她慌忙掏出來給他,等他啟動引擎後她才想到他會開車?


下一刻他踩油門解答了她的疑惑。


不怎麼會開但至少會啟動,媽呀,坐副駕駛座這麼可怕的嗎?!


他比她更橫衝直撞,她至少是開在馬路中間,他是隨便亂衝,雨滴大力撞上前窗,車前景天旋地轉。


「你考過駕照?」


「筆試都沒過。」


救命!心臟再大顆也承受不住性命垂危,她可不是在看立體電影,是真的在坐飛車!


車前燈能見度十分的低,她不曉得他們正開向何方,夜幕降臨她的心也嚇冷了大半。


「夠了!可以了!」車後沒人追趕,她要他停車。


他開過車,不過那是在美國跟同學開著玩,如今高速駕駛太興奮,他反而不想停下來,原來飆車這麼爽。


「陳飛宇!」她極力保持冷靜的叫他名字,眼前忽然放大一塊路標,他們要撞上去了,他趕緊打方向盤急轉彎,她感覺自己跟著車子飄移飛上半空然後墜落,落下時的撞擊使她疼得尖叫,整個尾椎腰背都要散了,而車子仍舊沒有減速。


隔壁我操你媽連喊,她死前就是這副光景嗎?偏離道路他們連撞幾顆小樹繼續往前滑行,剛換的輪胎大概又毀了,只要小命還在什麼都行。


在喊啞嗓子前,一切總算靜止。


車前蓋沒冒煙,輪胎也沒掉,只剩引擎可憐的呼呼叫。


他交通運真特別差。


只要坐上去必定出事。


可是怎麼樣也沒死沒傷,開始覺得自己祖先跟著他出國冥冥中保佑他了。


你他媽有病不要命幹嘛拖別人下水?!張婧儀內心咒罵卻因喉嚨喊啞暫時無法說出口,大眼睛恨恨地瞪駕駛座的人。


眼神殺人原來是這回事,她現在真打算謀殺棄屍。


「那個人是變態。」他試圖解釋。


她的眼神更憤怒了,顯然不接受。


「我跟妳說,他那個眼神我很熟悉,從我們下車就打壞主意,他一直偷瞄我的下半身,妳沒發現嗎?」


她望向他下半身,有點平坦。


接收質疑的訊號,他更激動,「妳危機意識太低了,如果不是我妳早就喝了那杯茶昏迷不醒被人家拖上車強x,這世界很多壞人。」


「你這麼會幻想怎麼不去寫小說?」


「我語文成績不及格。」


「.......」


「不是,重點是他真的是變態,一眼就看出來我沒穿內褲!」


天啊,沒穿內褲還......沒穿?!


「你為什麼沒穿啊?」靠,變態的是你吧!


「我只有買一件新的,去海邊弄濕了。」


「可以穿舊的。」


「不行,穿這麼多天我受不了。」他可是衣櫃幾百件名牌內褲百般呵護小gg,要是太髒生病了怎麼辦?


「妳到底信不信我?我被變態騷擾過,就算不信我說的,拒絕了還跟在我們後面,肯定有鬼。」」他長得一副很容易被騷擾的樣子,即便是小胖子時期也有變態喜歡摸他這摸他那,長相秀氣的男生總是吃虧,他是後來長高胖壯了才比較少這種困擾,但是進時尚圈後又遇見,圈子不少人葷素不忌啥都玩,他第一次被摸是趁他換衣服邊摸邊看他,挑逗直白的眼神看得人發癲,差點忍不住就開扁,然而這樣反感他仍炒作過性向疑雲,只因有話題大眾愛看。


他這麼一說她才想起那個人追到車邊的恐怖模樣,她被嚇得以為他是喪屍。


大卡車青年好心告訴她不少實用資訊,比如哪條路正在封鎖,他們要去的城市路況,還告訴她可以往哪前進找投宿的地方,就言談內容聽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,她不是沒有戒心,那杯茶她就沒有馬上倒嘴裡,但是陳飛宇靠腦補便認為對方危險至極而不顧一切逃命更誇張,他是不是沒有正常生活過?一整天擔心害怕別人喜歡他或傷害他,好像他才是變態神經病。


居然因為沒穿內褲就差點讓她被撞死了!


張婧儀提不起力氣下車,她怕自己熬不過今晚。


陳飛宇倒是獨自下車拿手機開燈查看一番,外面這麼黑他也敢單獨下去,總算膽子大了點。


開快車讓他身體莫名亢奮,腎上腺素還沒退完,而且怕張婧儀真的下手殺他,繞完一圈,車後輪陷入泥濘,前車蓋跟左車門撞凹,引擎還算正常,只要離開泥地應該能開走,天色昏暗不適合處理輪子,他們得就地待一晚。


周圍看來像是一片矮樹林,更前面是陰森的樹叢,是片沒開發過的荒地,他對此處是哪裡完全沒概念,甚至判斷不出來他們從何而來,他就是隨便開。


瞬間理解她為啥絕望。


他們的第二晚恐怕要比第一晚的蟑螂小旅館更難過了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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